乔治·阿玛尼

撰文：Giampietro Baudo，Stefano Roncato 摄影：Matthew Brookes

忠诚而循规蹈矩。不仅是生活中、人际关系中体现最佳 价值的选择，亦是一个拥有40年历史的企业和审美模式 的引导者。

没有比这两个词更能描述乔治·阿玛尼今日 在世界上的形象：世界公认的意大利制造标志，全球时 尚的先知，现代美学的风向标。今日男女的衣着模式， 很大一部分都归功于他引领的设计革命，以及他每季时 装秀中传递的清晰时尚信息。今天，乔治国王稳坐一个 超过20亿欧元营业额时尚王国的宝座，王国的业务涵盖 了不同的时装标签、化妆品、食品和酒店业、高级女装 和珠宝。若要问他哪个才是他的时尚革命，他的回答会 简单明了：“设计一件像开衫那么流畅、优雅但舒展的 外套，这是我的男装系列的中心主题，也是女装系列的 支柱。虽然今天的阿玛尼服饰远远不止于外套，但外 套才完美地表达了我的线性优雅却又低调的理念。”如 果问他要怎么给自己定位，回答也是言简意赅：“我的 工作本质就是将伦理学与美学结合，强调柔和而内在的 优雅，今天我的作品被认作是经典，然而当初我刚开始 的时候却被认为是一种破坏。从那时开始，我就坚持不 停创造，也重新塑造自己，始终忠实并保持做自己。我 不会改变我的风格，但是时间的流逝如同过滤器，风格 也会改变，我会保持自己极其个人的看待时尚的方式。 过去和未来，传统和创新之间只有一层非常薄的隔膜。 我认为真正的创作来自个人的视觉以及对传统的自由对 待。”就这样，以巩固了40年时尚风格的忠诚和决心再 次回归。在米兰有不少的活动庆祝2015世博会这件非同 寻常的大事的开幕仪式，阿玛尼先生将担任此次世博会 的特别大使。首先开始的是博物馆Armani/Silos的开 幕仪式，展示设计师所有的创造性作品。然后将在米兰 举行一场大型的时装秀，星光璀璨有如奥斯卡之夜，到 场的著名明星有汤姆·克鲁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 奥，凯特·布兰切特，索菲亚·罗兰，蒂娜·特纳，格 伦·克洛斯，皮尔斯·布鲁斯南，劳伦·赫顿和伊莎贝 尔·于佩尔。齐来赞扬这个以精细的两性风格、强力的 女性魅力、微妙的东方风格以及闪亮却又低调谨慎的晚 装作为标志的美学世界。进入这个世界中心的入口就在 米兰的Borgonuovo大街11号。距离设计师的住所 只有几步之遥，也许称为总部更为贴切，因为在这里诞 生了他的历史，在那间面向布雷拉美术学院植物园的工 作室中，阿玛尼先生创作了他的服饰。严谨和自律相结 合，不给越轨留任何余地。 阿玛尼先生，今天这个40周年的里程碑，您觉得幸 福吗？ 是的，我觉得是，今天就像我40年前开始的时候。 您的团队是怎么构成的？面对巨大的工作量，您如何安 排一天的时间？ 全球有超过9500人为公司工作。管理一个如此庞大而复 杂的公司显然需要充分和不断的重视。我的闹钟每天早 上7点钟就响，然后做健身运动和吃个健康的早晨，大 约9点的时候我就到办公室了。一天会在不同的分部和 办公室之间渡过，设计和企业的管理，设计师和企业家 的角色互换都是同时进行的。处理米兰和巴黎的时装 秀，公司不同类型的活动，根据这个模式，每周的安 排都相当规律。只有8月和12月，我会放个短假，给自 己放松一下。 您已经工作了这么多年，至今您还能从中感觉到快 乐吗？ 我只说一件事，当我知道我在工厂或者工作室有商务 约会的时候，我会睡不着觉，我会不停起来看闹钟， 到了早上闹钟响的时候，我就很开心。我喜欢和真正 在做衣服的人保持联系。我喜欢手工活，也喜欢呆在 工厂。是的，即使是在40年后，我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开 心，觉得有趣。 没有接受过典型的创业培训，您是如何创造、监督和管 理这个庞大的企业呢？ 实地的训练往往比传统的方式更有效。对我来说是这样 的：我是实时、日复一日的学会了做企业家。日常的工 作就是我的培训学校，这是我最大的财富。 如果阿玛尼没有做成阿玛尼这个品牌，您觉得会变成什 么样呢？您从小就想过这种的生活吗？ 当然不是，小时候没这样想过，想法是后来才有的。我 小的时候很害羞，不开朗。一部分是因为我的哥哥，他 有着超凡的人格魅力，还长的非常帅。我能感到我们两 个之间的对比。慢慢长大了，过了很多很多年以后，我 并没有注意到我的职业生涯，特别是，也许，我那时还 不太明白我身边发生的事情。我小的时候想长大会变成 什么呢？可能没想过会成为一名设计师，首先是成为医 生，但也可能是作家或者旅客。我深爱这个世界，以及 我能探索它的这个想法，但机会也许太少了。 在职业生涯开始的时候，您有什么项目？您有想过商 业模式吗？ 我总有强烈的、热切的要实现自己梦想的志向。当我放 弃了当医生的想法后，时尚只是刚好遇上了。我立刻就 意识到，在这个领域，我有完全表达自己意愿的可能。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我没有特别的公 式能传授给别人，因为我自己就没有公式来参照，也没 有现存的现实例子能启发我。我一直也会继续以我自 己的方式做事，非常固执，也是这份固执能让我今天 非常的独立，这是所有东西里最珍贵的。如果一定要 用几个字来述说我的故事，我会选：热情，风险，决 心和连贯性。 连贯性……就是这个连贯性让您能牢牢的100%掌控您的集 团，没有对一些大的奢侈品集团让步…… 对我来说，选择保持公司的全面控制，我的独立是件非 常自然的事情，除了这是必须的：我是个设计师-企业 家，我的企业意愿是要完善我创造时尚的方式。我必 须承认在今天要保持独立并不容易，也有人一直在努力 劝服我。需要付出非常多的努力，每天还要和真正巨头 们竞争：这可能会促使我放弃。然后一想到这样我会 失去控制一切的能力，而我将不能做我想做的一切， 我就要抵抗。 在职业生涯的这个阶段，您对现在的乔治·阿玛尼有 什么感想？在时尚界无怨无悔工作了40年后，您有什 么梦想？ 我用不同的视觉看待未来……40年在时尚界工作很长， 真的很长，特别是我所经历的。我想未来可能会是个下 坡路，而不是上升。但这是生活的游戏。生活真的给予 了我很多。我觉得现在就像十年前，30年前……用特定 的方式向全世界证明我的品牌时，会遇到同样的问题， 每次时装秀前会有同样的疑惑，甚至2015年米兰世博会

的大型活动或者我的博物馆开幕，就像上班第一 天，遇到全新挑战似地让我兴奋，我疯狂的全身投 入。如果我回头寻找我生命中的共同点，我必须 说不变的东西只有一个：从未放弃控制最小的细 节，即使是在处理一个细小的东西时，从来不说“ 谁会在乎”。 一个如此巨大又分支全世界的帝国，全部靠自己打 拼，您创造的秘密是什么？ 我公司的扩展，即使在不同的领域，都是由我的愿 望驱使的，不仅仅只生产时尚，而是创造整个阿 玛尼的风格。我希望我的审美观不仅能运用到服饰 上，也能运用到其他领域上。从企业家的角度来 看，这样也能创造许多其他的收入来源。但这个策 略对整个集团带来的最大益处是能够建立起阿玛 尼品牌的价值和识别力，如果单单生产服饰，这是 不可能实现的。 但究竟是什么事件，什么时间成为导火线，让您向 全球引爆你的品牌浪潮？ 我想应该是帮美国舞男（Am erican Gigolo）电 影设计服装时做的选择。一个自然的举动，由对电 影世界的好奇心，和被我自己的热情所驱动。这并 不是一个企业战略决策，但是却获得空前的成功： 通过电影的非物质性，我的风格成功的进入了公众 的想象世界。我从来没有想到一部电影的戏服会导 致我公司的增长，但事实恰恰就是这样。 哪个美学代码，哪个世界是您设计风格的参照……这 些年来您是怎么保持忠于这种风格并没有背叛他， 在业务上也是这样吗？ 通过走一条有连贯性的路线，不断寻求线条的和 谐，创新的材料，精致度和质量。可以说我的风 格，我的品味和我开始的时候是一样的：表达对简 洁和线条的深层欣赏。自1975年以来，时代当然已 经改变了，但在寻找表达自己个性方法的时候，男 性和女性逐渐从旧模式和死板中解脱出来。我的意 愿是一如既往的保持与时俱进，但是不改变我的理 念和我的审美观中的本质特征。 但是现在您不想为您的美学再写一个和过去完全不 同的新篇章吗？ 是啊，我将会非常高兴……很多时候我想改变，彻底 改变我的风格。当我做了一个系列时，只有10%的 客户敢去改变，有90%会感到困惑。我被这90%吓到 了，我能感到让这些人不满的压力，他们是我们公 司根基最重要的人，是这部分人需要第一眼就能直 接认出是阿玛尼的阿玛尼时装。当我在外面观察同 行所做的，我看到了很多美丽的东西，他们让我懂 得世界已经改变了，也正在改变，我指的并不是那 些被现在流行杂志操控的设计师，而是那些入不敷 出正常的设计师，用尽全力去把一件美丽的东西改 造成一件成功的作品。 说到这里，您是怎么把创意和所选的创业模式成 功的结合起来？考虑到很多成功的品牌都有两种 身份，设计和商务紧密结合的经营。但您一人却 遥遥领先…… 我不认为艺术部分和商业部分是相冲突的。我给自 己定位为设计师-企业家，我的企业意愿是要完善 我创造时尚的方式。最初的时候，我公司的计划也 是分为两部分的：创意阿玛尼，创业者加莱奥蒂 （Galeotti）。但是赛尔吉过早的离去迫使我重 新考虑一切。我很快意识到，要公司像我想的那样 成长，我必须要保持自己的独立，要做到这一点， 以及从经济角度来看，我都要接管一切的缰绳。虽 然非常具有挑战性，但也算非常自然。 在如此高的位置，您会有孤独感吗？ 会有点。像我这样的成功是需要一个全面投入的， 投入如此之大已经成为了生活本身。有时候我自己 也会感到意外，感到惋惜因为工作而放弃和家人一 起的机会。但实际上，我不后悔。 如果要做个总结，在这40年里您最渴望的是什 么呢？ 照顾我身边的人。我一直热爱我的工作，这使我工 作更多，因此我的私人生活和公司之间的界限非常 微小。成为企业家就意味着永远都是企业家，坦白 说，我希望能多和我身边的人度过些美好时光。我 玩的很开心，我喜欢那些健康简单的娱乐时刻。 我不喜欢越轨，不喜欢任何情况下的越轨，我觉得 不忠非常的不稳定，动荡和危险。我的工作在我 的人生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甚至有一部分是由 它来编写的，不允许有一丝空隙，但是也给我带 来了巨大的成功。最后它也向我寄来账单，一眼看 上去上面有不少精彩的时刻，但是也有些需要克 服的困难时刻。 您是怎么做到委派同时又保持全面控制您的创作 和企业世界呢？ 有信任的人在我身边，我对他们有极大的信心，但 是同时还是我个人做最后的决定。 管理这样的公司，您会不会有点着魔呢？ 我不会说是着魔，但它肯定是一个持续和全面的 投入。我必须说我很少失眠或者因为工作问题而 半夜醒来。如果发生这种情况，那肯定是非常严 重的原因。 您真的从没试过半夜醒来，写下怕第二天早上会 忘记的点子吗？ 没有。一个灵感，如果是根深蒂固，第二天起来闹 钟响后还是会记起。我有最少而必须的睡眠时间， 但仍是一个良好的睡眠。我总是7点起床，我总是起 的很早，我想这样做是出于责任，但我发现这确实 是一大乐事，因为这样遵循了一天的自然节奏。 40年的职业生涯，您会觉得自己有时承受沉重的心 理压力，成为巨大的压力的受害者吗？ 我负责这么大的公司，所以我知道什么是压力。但 我通常生活在一种积极的状态下，就像能激发灵感 的东西。压力是一个挑战，事实上，只有失去对局 势的控制，或未能意识到出现严重问题时才会成为 消极因素。我尽我所能来避免这两种情况。 今天的商业有什么是您40年前不懂的呢？ 其实我当时立即感觉到：沟通非常重要，但是，成 功的真正原因是产品的可靠性，产品我指的是外 套，牛仔裤，就像环境和我酒店提供的服务。 您在创业的过程中遇到的最大风险是什么？ 保持我的独立是一个持续的风险，但是我永不放 弃。我很骄傲我能坚信这一点，以及不顾一切努力 的捍卫我的唯一性。我很自豪能一直坚信我的时尚 故事，因为我坚信忠诚的力量。 对您来说连贯性或忠诚度的价值有多重要？ 无论对恋爱关系还是工作关系都是至关重要的……我 的激情能长时间持续并且根深蒂固，连贯性是我生 活的共同点，在业务方面，合伙人和经理与我保持 着长期的合作关系；在创作方面，我最讨厌那每六 个月就必须改变一切的无聊时尚机制。我喜欢我的 审美视角能令人难以忘怀的想法。 在您的职业生涯，您最骄傲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被认可的时候，比如82年的纽约时报封面或 者是最近2014年在纽约的阿玛尼日，这些都表明了 我的工作一直走在正确的方向，确实触及到了人们 的生活。但是我最自豪的是能够在这40年里成功的 创作了一个完整的阿玛尼生活方式，反映了我的 想法，并能使用到时装之外的领域，如室内设计或 酒店。这些年来，我试图创作出超越简单服饰的氛 围，在我脑海中的审美宇宙，一个能够围绕着人们 并让他们跌倒在内的氛围。 您是如何看待和对现在的时装业有什么想法？ 现在是金融称霸时尚，那些大集团的垄断就是个明 证。如他们所说，很多历史悠久的大牌都转手了， 每次的理由都不同，世代传接，继承人之间的冲 突，策略分歧都是这些重要的品牌，特别是意大利 的品牌，成为被法国奢侈品集团收购合并的原因， 这样能把这些品牌投射到国际市场上，但是也损耗 了我们的工业结构，每次合并就是一片国土的消 失。对于我来说，这是和我的客户之间的信任关 系，我永远不会背弃他们，因为这是我的力量，是 我风格的根基。 您如何定义今天的时尚和奢侈品之间的区别？ 奢侈品是一个被滥用的术语。我更喜欢确定性：我 的创作表达了真正的意大利技术文化，时尚是传达 这些价值的系统。 在商业和战略方面，是什么让时尚与其他的行 业不同？ 时尚基于看似轻浮却深刻的本能。这是一个变革和 更新的行业：承诺和实现美丽的事物，无休止的演 变，每一季都不尽相同，是由极端具体化和动荡因 素组成的行业：非常精彩，是一个由不定因子组 成的持续挑战。 在全球市场和数码世界之间，与您职业生涯开始的 时候，时尚界有什么改变呢？ 全球市场是个持续的挑战：新的领域不断的出现在 棋盘上，每一个都有自己的要求。迎合这些需求是 根本的，但是我不会放弃我风格的连贯性。电子商 务最近几年有明显的增长。当地的运营商已经进入 了大型国际电子商务零售市场，可以说网上销售肯 定对消费者的习惯和购买行为有一定的影响。 您对时尚的民主化和快时尚品牌的增重有什么 看法呢？ 我承认快时尚确实实际改变服装世界，引入快速和 低成本的概念。这个市场非常令人感兴趣，不仅是 因为它的定价政策。对于这个市场，我早在1991年 就推出A/X Armani Exchange品牌，这并不是我 的低价系列，而是一个时尚系列：一个非常吸引人 的都市时尚外观，建立在快时尚模式的基础上，适 合16岁至25岁消费者。 您认为规模和营业额是衡量一个企业成功的标准 吗？或者有其他无形和基本价值呢？ 不是的，成功不是由营业额而定的。那些由我支 持，在我剧场做秀年轻设计师们，和我相比无疑非 常渺小。但是我很欣赏他们顽强的培养自己市场的 能力，并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 为什么您决定在阿玛尼剧场内部举行指导项目呢？ 到了我职业生涯的这一点，我意识到帮助年轻的、 未来的设计师是至关重要的。设计师的工作很耗费 精力，需要每六个月……不，每天质疑自己，和自己 对话。要明白是不是真正设计正确的东西，要明白 这次剧场的项目是否正确。此刻是微妙的，需要每 个人的高度重视，但我相信秘密只有一个：真理。 思想、创造、产品。 设计师是天生的，还是一项随着时间的推移能获 取的技能呢？ 我想这个技能可以通过经验获得，但最初的天赋 是与生俱来的。 有其他的品牌/设计师让您特别感兴趣或特别着 迷吗？ 我对现实中真正的企业家感兴趣，他们在各自行动 领域创造精确和持久的价值。 今天创造力和市场之间不再有明确的界限，设计师 必须要越来越有商业头脑，就像金融人士对创意一 定要更敏感，您认为这是真的吗？ 这个话题我一直感兴趣：我们的工作处在创意和 商业之间的平衡点，因为无论缺了那一边，都是 残缺的。创意可以单独成为目的本身，过度的商业 贸易会使灵感干涸。寻找一个连接点需要极度小 心，无论是设计人士还是商务人士，最重要的和自 己对话的愿望。 您会给年轻设计师什么样的建议？ 记住一个系列需要六个月的时间来成熟，需要六个 月时间的投入和工作……经济方面也是。记住要创造 一个必须有其卖点的物品，要为明天创造，因为现 在所有一切消逝太快了。 就您的情况，与您的团队成员并肩工作需要多少 时间和精力？ 人事管理吸收了我大量的精力，但这是至关重要 的。只有让我的员工参与其中，他们才真正成为 企业的一部分：所有人团结起来为了同一个目 标工作。 有时候会想过要退后一步吗？ 实话说，没有。我的生活和我的工作协调一致，所 以我从没有想过要后退一步。 您在这些年来不断的成长。在保持您的质量和价值 平衡的同时，您的集团还能如何壮大呢？您会认为 有个尺寸“太大”的阿玛尼世界吗？ 稳定增长是一条连贯旅程的结果，我从来没有想过 要放弃质量。我从来不会为了增长而增长，对阿玛 尼品牌来说永远不会有太大这个概念。对我来说一 切都会有组织的出现。 这些年是什么想法在指引着您？ 我可以用一个词总结：独立。这是我信奉的唯 一价值，它可以让我成长，让我用真实的方式表 达自己。 您怎么看待您集团的未来？ 很多人来到我的门前向我提供各种类型的伙伴关 系，每次我都问同一个问题：“这样做值得吗？” 我的回答一直受一个宗旨来指引：我不喜欢成为旁 观者，我不喜欢必须接受别人的想法。 如果您要离开，您对公司的前景有个清晰的思 路吗？ 这些年来，我周围都是有能力的同事，都是我为了 将来而栽培的员工。在这公司我看到很多和我一起 工作的人，他们居然比我跟阿玛尼。一切都将取决 于天才缺席后如何管理，以确保业务的延续。但我 可以保证，一切都准备好，因为在合适的时候，我 的团队完全能自己运转。